归宿

个同乡合伙另立门户，逐渐发展，才有今天的地位。据夏龙声告诉慧娟，其间曾几次在台湾登报找寻“李素芬”，但慧娟既很少看报，也没有人知道李素芬就是慧娟，自然是不会发生任何效果的。

    慧娟为什么会沦为酒家女？这一直是盘旋在剑铭心头的一个谜，现在他获得了满意的解答。对于慧娟的品格，剑铭再无遗憾！同时他又从夏龙声的观点来设想：她是为了孩子，为了夏龙声而牺牲的，不但应该见谅于夏龙声，而且应该获得夏龙声的尊敬。照此说来，慧娟曾经沦落风尘这一点，绝不致影响夏龙声对她的感情。由于此一分析及结论，剑铭完全替慧娟放心了。

    “记住，剑铭，你始终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握着慧娟柔软温暖的手，剑铭涌起无数绮想，但随即有一种亵渎和犯罪的感觉，赶紧收敛心神，放开慧娟的手，头也不回就走了。

    一个月之后，夏龙声宣布他要调回香港服务了。

    剑铭非常清楚，这必是公司里根据夏龙声的请求而做的安排。以夏龙声的地位，他无法在高贵但是世俗的交际场合中，将一个做过酒家女的太太介绍给任何人，自然也不能容忍他的部属以猜疑的眼光来看他和他的太太，因此，设法调到香港，确不失为一个明智的办法。

    就剑铭来说，这多少也减轻了他心理上的威胁。爱情是一个梦，梦终归要醒的，醒了以后最好是赶快忘掉。因为，如果那是个噩梦，记着它只能带给你余悸；如果那是个美梦，记着它也只能留给你怅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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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是，他终难排遣与慧娟的情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