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流言暗起

 叶霜心里一紧，手指攥住柴，没吭声。她知道舅舅听了风声，可没想到这麽快。她低着头，脑子里闪过桑苇蹲在殒地的样子，心口像被什麽拽着往下沉。

    「你听见没？」舅舅提高了声音，像是被她的沉默惹毛了，「我养你这麽多年，不是让你给我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！你要是再跟她混，村里人不得戳我脊梁骨？」

    「我没混。」叶霜终於开口，声音y得像冻土。她抬起头，看着舅舅，「就一起走了一段路，没什麽。」

    「没什麽？」舅舅瞪大眼，像是听见什麽笑话，「村里那帮碎嘴说得有鼻子有眼，说你们俩整天黏在一起，像什麽样子？我告诉你，别给我惹麻烦，不然我亲手把你嫁出去，省得丢人！」

    叶霜咬紧牙，没再回嘴。她知道舅舅的脾气，说多了只会更糟。她低头盯着火盆，火焰跳得乱七八糟，像她心里的乱。她不想嫁人，可舅舅的话像根绳，勒得她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舅舅骂了一阵，见她不吭声，气势弱了些。他转身去灶边翻米袋，嘀咕着：「明天送画的时候，离那桑苇远点，听见没？我可不想再听这些闲话。」

    屋里静下来，只剩火盆的劈啪声。叶霜慢慢站起身，走到桌边，摊开那幅殒地的画。她盯着画纸，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