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笑
“别忘了你也是被我继承的一部分。” 严暨白没搭话。 他算是对自己严苛到极点的人,不允许自己犯一点。为数不多的好友有时会开玩笑地说他是喜欢自虐的变态。完美的人生履历,干净的生活作风,井井有条的家庭企业都是他不断压榨自己的情感所拼凑起来的。 但让他不得不承认的是,即便他如此优秀也不会改变他是私生子的事实。不管怎么做也不会得到那个男人的承认。 他,严暨白,不过是套着长子的名号拼命渴取那个男人认可的私生子罢了。 微凉的水冲刷着这具看起来干净的躯壳。 前几日的画面依稀在目。 那个男人是突然心脏猝死的,律师公布着那份可笑的遗嘱。 一张不大的白纸,让严暨白从严家下了台,连平日巴结讨好的董事会也反了水,转而迎接严屿白。也将他困在了严家,就连离开这片寸土寸金的城市也不行。 气运之子。说来讽刺。 天快亮了。 可他才刚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