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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对这般敲门声习以为常了,谢长歌眉头都不曾抬起,随口道了声“进”。
下属开门进入,行礼过后恭敬地将手上的信封递上:“侧妃娘娘差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。”
侧妃二字令男人神情一顿,只不过片刻,他又面色如常道:“先放下吧。”
那下属有些迟疑:“送信人说……是急报,不是家书。”
谢长歌终于抬眸扫了一眼那下属双手递过来的信封,放下自己手里的文书,伸手接过。
男人看完后眉头微微蹙起,语气听不出喜怒:“命人去城门守着,务必将侧妃安全接到州府。”
夜时。
州府书房内多了一人。
女子衣着华丽,坐姿端庄,只是头上戴着帷帽,叫人看不清真容。
“锦州疫病未除,不是你来玩的地方。”谢长歌坐在书桌前,略带严肃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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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给我传信了,她说这并非简单的鼠疫,若是仅靠太医院的几个太医这般摸索,锦州的百姓早晚要死光。”
谢长歌一怔--不是简单的鼠疫。
“圣母知道?”
“师父不仅知道,还有解药。”
谢长歌不语,紧盯着女人帷帽后那张模糊的脸,静待她继续开口。
“条件是,让我做皇后。”女人平心静气说道。
谢长歌听得直皱眉:“这可与当初说的不一样。”
且不说他还未坐上那个位置,就言她的身份,东淮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做一国之母。
“当初让你娶我,是两国联姻,煌凉承诺会助你上青云;现在你要救东淮百姓,这又是另一笔交易。”